假想日历:10月18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还没醒呢?”
感受到剧烈的摇晃后,朦胧的双眼还是充满睡意。
原来是欧阳兰啊,可是还是想再睡会儿。
“雪都融了,还睡呢!”少女抱怨道,“昨天交给你的两个任务完成了没有?”
“什么啊,”我说,“就为这事。”我又躺了下去。
“起来啊!”少女说,“也该赶路了呢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顺势坐起。
“就照之前说做。”我说,“圣剑碎片在哪里,我们大致知道,他们不迎,我们就去拜访。”
远征军所谓原因的几位勇者和他们一样,只是想借用圣剑的力量吧。
虽然我也不配,可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。
“真是的,”少女用嫌弃的瞳孔瞥了一眼,“这算什么计划呢。”
正如欧阳兰所说,雪已经融化了,沟壑里充满雪水,可奇怪的是作为山谷的最低处却没有这个现象。
山谷虽说不上长,可也有一段距离。少女环顾周围,这时才发现费雪城分明还在身后。
这算什么离开啊。我想到这儿,有一种飞奔的冲动。
“走了?欧阳兰。”我问道。
可少女还是原地发呆,唯一要说有什么区别,那就是她正在看云了。
“不对啊……”欧阳兰低声嘀咕着。“看出来了吗?又要下雪了。”
“而且雪里仿佛有不同于昨天的气息。”她认真说。
很快,雪连着暴风一并突变,一时间,画风突变。
纷飞漫天,零落倚风,好似轻盈之飞鸿,在风暴中却没有显得急促。
迎面而来的是浩瀚的冷风寒雪。那是敛开的瞳孔,才会凝视的大雪。轻盈随意摆动着。
某种崩坏的感觉似乎平静。
我停止臆想。冷静后少女却不见了,空间以白色为基调扭曲出另外一种白。
我记得……
逐渐展开的云雾,唤醒的灵魂恍然如暮。
这是我唯一的残念……止不住的心开始凋零。
难道是神,是他来了?
我再次确定的周围,没有丝毫的虚妄感,这的的确确是真实的世界。
至少我希望是这样。
第三世界……
痴痴地看着不同的雪悠然宁静。只是当时高峰,俯视云底挣饮雪水的场景再次浮现,怎么想都不会否认他们的……
就像当初他问我明白吗。
可他没有出现。
我摸索着记忆中的脚步,踏雪走出最真实的路。
欧阳兰在哪?这到底是怎么呢?新的羁绊削弱了一声声星辰之问。
名为执念的何物。
是这唯一点点星光,残念。
刚刚放松的身体与这个世界紧密联系。再前进一步,却发现已是断壁悬崖。
触动灵魂的深处。
就是这个地方!
那时就是站在这里看脚下的浮云。第三世界,我回来了!可……
这是从未有过的犹豫。要知道我一直期盼那边有人走过的地方。
新的记忆像是风雪般猛烈。不会停息的脚步向未知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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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雪簌簌瞳下,惬息莹莹敛花。
疾掀前景不暇,毋知往昔酣假?
石垒卧落云涯,看贯六月蒂花。
风雪连阴晕霞,喝裂宙宇天甲!
南山不忆儒雅,北风无灭芳华。
今宵声似念崖,朝日古绝无佳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脑海中记录下刚才发生的事。一种无比的真实感剥夺命运的执念。
是的,我明白,这不可能是真实的。那个世界就和神对这个大陆所做的事一样,甚至更为严重——一个被废弃的世界,代号三。
神是多久创造所谓魔法的世界,未可知。
但是我明白,我作为玩物就像试金石。那些挥不去的代号已经太庞大了。
这就是我记不得的原因了。
无数的代码,上亿的符号不只一次侵袭我的脑海。
神没有抹去我的记忆!
我想起这一点,似乎轻松许多。
可我唯独记得第三世界,那种强烈的羁绊是在上亿个虚空中随我诞生的。
我向那更幽静的雪巅走去,有种追寻答案的心奇。
一座石碑顶满积雪伫立雪的尽头,同样像是雪堆积的小丘在石碑旁。
我拨弄石碑表面的雪,上面并没有文字。
可越是未知,我愈是心奇。那就是虚空中点点星光,唯一之希望!
这时,无字石碑陷入地底,随之出现的是小丘明显的通道。
通道雪白的雕琢,清风而来。我想要知道——全部!
刚要踏进的脚步又犹豫了。她……
我摇摇头,不是说好会走下去吗?
另一份犹豫咽在肚子里。脚步更加急促,只是棕色围巾依然紧随。
“六月,高峰入天,云绕山巅,雪飞断崖天涧……”
这首诗我记得。从深处传来的乐章阻碍我的脚步。聆听乐章。
一个冰雪的世界如妆镜般无瑕,灵光忽现。
一个白衣老人背对洞口,曲肱而枕,倚卧冰台。酣唱得十分快活。他没有断绝这如歌如雅的诗篇——真是那时的追忆:亚斯重击我头部后的回想。
“可惜万里暑气炎,不得众里寻欢颜!”他慨叹,接着更加潇然欢唱,“不为不作倚山险,高处过云尽遮眼,”
他翻弄衣袖,一副起身之态,“所不见,所不愿,安能得我息六月畅饮冬月湖庭前。”
起坐一副仙人之姿,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我抬手从下看去。
难道我的脑袋已经坏掉了吗?泪水不自主凋零。
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是你啊!瑞.卡尔德!阿尔.诺亚
我没有出声,因为我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“您总是这样呢。”我说,“每次都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。怎么又消失不见了呢?”
“哼哼哼……”他慢慢地笑,就像在鲁卡的雕像旁,“少年啊,晓默,你总算是来了。”
就如同被设定的那样,他没有正面回答。
“今宵声似念崖,朝日古绝无佳。”他念叨这我脑海中的诗篇,“我相信你,做得到。”
“这——是一个剑与魔法主宰的世界,只有掌握这条法则,才能做到啊……”老人拉长声色说。
“剑心归汝意,道存长远捷,破法会有时,此需静心池。”
“记下了吗?”老人说。
“姜枫”
闪过的字符映入脑髓。
这是错乱记忆自主编排的结果。我明白,这是第三世界的我真正的名字。
名为执念的何物。
一并回忆起的是昨夜的星辰花海,被我称为梦幻的女孩子。
他带我向更深的地方走去,就像当初寻找圣剑的情景。
孤独的泪名为执念。
他一边讲解着剑法,一边论述着法则。这个世界会忽略一切不和谐,包括眼角的泪痕。
我越发冷静的思考,会不会是幻术,幻.灵暴走。
试图擦拭眼角。
再次睁开眼,广阔的云,映入眼帘,费雪城依然屹立在风雪中。
“怎么呢?”少女说,“那边有什么?你发什么呆呢?”少女问道。
一种庆幸与悲伤交融的情绪。
名为执念的悲伤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知道自己还停留在那个世界。
少女紧追不舍,“该不会你刚刚有不经意间使用冥想吧?”
一种看笨蛋的眼光在她的笑容中隐藏。
不过那种真实感与昨夜的确有所不同。
“没关系,”少女解释,“这是良好的体现。看来你学得很认真呢?”
少女笑得很得意,“不,是我教得太好了……”
“欧阳兰,别太……”
“用你管。”少女说,“不过,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。刚刚我已经觉察道雪的异常——这是大规模魔物集群出没才会有的现象。在学术上称为——环境魔能过胜。”
“这是怎么呢?”我说,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。
“我担心敌人的支援来了。”少女认真道。“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勇者呢,总不能放着曾经的队友不管吧。”
她可爱的样子在魔雪中更为迷人。我点点头,好像执念并不存在
“跟我来。”她随手创造一个天梯直通峡谷顶部。
我回忆起刚才的种种招式,每一剑如诗如画。
少女带我潜伏在上方,一边准备着大型空间魔法。
“欧阳兰,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。”我忘不了。
那边有人走过的地方。
“什么啊,我忙着呢。”
“叫我姜枫吧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她敷衍道。
“我是认真的,从今以后我的名字就是姜枫呢!”我有点激动地说。
少女停下手里的工作,叉着腰回答“好好,我答应你,姜枫。”
“不能改变呢。”我说。
“不改。”少女说,“还是看看敌人的有无吧。”
“嗯!”我忘不了那个名为三的世界。
忘不了。
名为执念的姜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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